寒涵c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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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随缘更新,想到啥写啥)

【治侑】偷心贼

  宫治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大脑正在因为不足的睡眠不停叫嚣,眼皮子几乎是要睁不开,但没办法,就算昨晚再怎么失眠,睡得再怎么晚,第二天也还是要照常上班,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对那些客人说恕不招待。宫治打着哈欠挣脱了棉被的封印,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胸口,心脏鼓动的声音带给他无尽的安全感。


  宫治和着牛奶吃了两个饭团,还鲜少地在早上就把下午准备当成下午茶吃掉的布丁在早餐就消灭干净,看来胃口和心情都不错,就连吃药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抗拒了。宫治在提醒的闹钟响起前就已经习惯性地从小瓶里倒出几颗药丸,再和温水一起顺着冲进嗓子里,自从心脏出了问题以来,在饭后服药已经成为了宫治的日常,苦又涩的药物总是让他失去了进食的欲望,不管吃得再怎么好,最后舌面也会被难耐的苦涩覆盖,不过好在长期服药已经被他所习惯,不会再像一开始一样把一张帅脸拧得皱起来,现在只是满脸的平静。


  “早啊!”木兔和往常一样跳出来打了个招呼,口头禅依旧是那三个洗脑的嘿嘿嘿:“今天来得好早啊,你的黑眼圈很重哦?”


  宫治没有停下手上捏饭团的动作,在空闲的期间赶忙把透明口罩拉下来挡在嘴前,避免说话间有唾液不小心漏出去沾上他完美的饭团:“没办法,今天的比赛很多人看,来买饭团的人也很多,上次还因为做的饭团太少结果不够顾客吃,所以被抱怨了。”


  木兔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今天那么早来呢,你的饭团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啊。”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这句话对宫治看起来很受用,他看起来有些开心地扬了扬嘴角,然后把手上刚刚捏好的饭团递了出去:”这个没有捏好,就送给你了,烤鳕鱼子味的。“


  木兔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是接宝一样双手接过还留有手掌余温的饭团:”哇……哇……想吃这个好久了,之前跑来买的时候一直被山口那混蛋抢光了……“


  宫治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后开始下一个饭团的工作,双手娴熟地把原分散的颗粒拢成一个顺眼的三角形,再小心翼翼地贴上一片海苔,宫治满足地看了看手中的饭团,在确认十分完美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到橱窗里。木兔三两口吃完了饭团,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掉手指上残存的米粒,随后瞪着无辜的眼睛看了宫治一眼,然后再心虚地赶紧扭过头去,看起来像是想问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宫治当然注意到了木兔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实则被一眼看穿的小动作,但并没有直接戳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想问关于他的那个双胞胎兄弟宫侑的事,大概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病态的关系,毕竟他们其实从来没有刻意隐藏过,别人看出来就看出来了,至于其他评价和看法,他们并不太想了解,情爱本就来之不易,能得到忠诚和热烈的爱意原本就是幸运的,藏着掖着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工作期间浑水摸鱼也是常有的事,更别说宫治还因为睡不够觉而迷迷糊糊,恍惚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貌似回到了几年前的高中,一群不知何为疲惫的少年们在肆意挥舞着四肢和热情,好像身上有用不完的火似的。青春时的爱恋如来势汹汹的炎夏一般,烧得人浑身沸腾,一些暧昧不清的触碰和朦胧的话语如同烙印一般打在脑海,想要抹除,怕是不太容易了。


  还记得一些傍晚的归家,两兄弟走着走着就较起了劲来,从一开始的慢走,变为竞走,再转换为奔跑,拼了命一般地背着装满书的背包迈开步子大步迈向前路和未来,鞋面踏在地上发出了嗒嗒的声响。最后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赛还是以平手作为结尾,两个人均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河道边的草坪上,汗水浸透了头发和体恤,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颇为不舒服。


  宫侑嫌弃地扯了扯胸前被汗水湿透的布料:“都怪你!突然就走那么快,那么幼稚做什么,真是的,害我出了好多汗……”


  “是你走得太慢了,我才加快速度的,”宫治反驳到,说了没两句话又仰起头来艰难地呼吸空气,感觉胸腔都要被挤爆了:“而且明明是你追上来的,你可以不追的,幼稚的是你!”


  “蠢猪治你说什么?你才幼稚咧!”宫侑怒不可遏地一个翻身把宫治压倒在地,企图以自身的重量把他的兄弟压到喘不过气,遂而达到宫治被压得喘不过气服软服输求饶的结果,但他的兄弟很明显不服气,卯足了劲后猛地一个翻身,就把他恶劣的兄弟推倒在地,一瞬间风水轮流转,宫侑成为了较为弱势的那方。


  火气上涌的他们貌似已经忘记了这里不是排球室,也不是家里,而是还有着很多路人的街道边,就这么跟条麻花一样拧在了一起,手不轻不重地推搡着对方,空闲的手还不忘揪一揪被蹭乱的头发。路人的叽叽喳喳好像被自主屏蔽,只觉得身体摩擦时带来的感觉与以往大不相同,好像夕阳把他们给烧着了一般,这下子两兄弟都躺在了地上,一只手揪着对方的衣领,一只手在裸露的皮肤下用力地拧,以至于出现一些红痕,这点小伤小痛根本算不了什么,顶多只是再日常不过的打闹。


  宫侑看准时机,又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直接跨坐在了宫治的大腿上,然后双手猛地一下撑在宫治的脑袋两边,他得意地嘿嘿笑了笑,对宫治不爽的目光毫不违避:“这次是我……”话还没说完,宫侑就感觉手心好像往外偏了一些,大概是泥土和草地的关系吧,他一个重心不稳,就这么随着没有支撑点带来的失重狠狠地磕了下去。


  这一下把他们两人磕得呲牙咧嘴,并没有像漫画里的那样,因为失足和意外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温柔亲吻,而是双双磕到下巴和脸,牙齿相碰被磕得生疼,就连高挺的鼻子也被不小心撞到,带来一时半会消不去的闷痛。“好痛!”宫侑赶忙做起来捂着他那险些流出鼻血的鼻子,剧痛带来的生理泪从眼角滑落,“还不是怪你!”宫治也气急败坏地搓了搓下巴,指腹游离在嘴唇之上。


  两人大概是都意识到了初吻就这么随便地交付出去了,还是交付给了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双胞胎兄弟,一时间有些错愕和微妙,“这个可不是我的错……”宫治小声地嘟哝到,有些害羞地偏过头不去看宫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实际上脑子里思绪万千,有些小小的窃喜,也有些担忧,原本以为宫侑会因为初吻交给了自己而不是某个漂亮的女孩子而生气,但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他大吃一惊。


  宫侑抿着嘴,脸蛋已经因为别扭和恼怒红了个透,只见他颤着手指着宫治被撞得发红的鼻子,好多句头只是在他嘴里绕了个圈,又被硬生生憋回去,最后也只是凑成了一句不明不白:“不算……”


  “啊?哦,不算,当然不算……”


  “刚刚的那次不算初吻,如果初吻是这样的话就太浪费了吧!”宫侑气呼呼地大喊到:“不行,从来一遍,这次要亲得浪漫一点!”


  “啊?”宫治又发出了一声疑问,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宫侑原本还声势浩荡,下一句却一下子泄了气,像是一棵焉巴的向日葵,小小声的喃喃如同蚊鸣:“再重新亲一次……”


  宫治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他疯魔之后的梦境,进展实在是过于快速和顺利,过大的信息量冲入脑子,大脑当机一般呆呆地看着已经要羞到地里的宫侑。宫侑见宫治没反应,不禁感到酸涩和难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了一次,却换回这样的结果,不过好在还有狡辩的机会。宫侑赶忙收起那副扭捏的样子,换回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他强撑着挤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好像真的在恶作剧一般:“哈哈开玩笑的,被吓到了吧?我怎么会……”


  结果宫治却直接打破了他的伪装,把身子稍微往前挪了挪,距离近到以至于可以感到对方一呼一吸间的热气:“那还要吗,重新亲一次。”


  宫侑愣住了,笑容就这么滑稽得僵在脸上,然后慢慢垂落,他确认一般地结巴起来:“你,你是,你是认真的?”


  “嗯。”宫治果断答道。


  宫侑的灵魂好像在那一瞬间出了窍,惊喜和意外等各种思绪接二连三冲击大脑,宫侑双眼呆滞,但还是没有放过这次的机会,他呆呆地不停点着头:“要,要,再亲一次……”


  “宫治,宫治!”木兔的声线把陷入回忆的唤回:“有客人来了,别发呆啦,那个,我还有些事,就先走啦,拜拜!”


  “啊,好。”宫治点点头,也对着木兔挥了挥手:“再见。”


  今天做的饭团确实有些多了,宫治看着橱窗里没有卖出去的几个饭团,不禁有些为难,浪费饭团这种事他可做不到,但自己又着实是吃不下了。“拿给阿侑好了……”宫治嘀咕到,说了就做,宫治立刻把剩下的饭团打包放好,再整理完店铺,使其看不到一寸灰尘,他这才肯安心离去。


  “蠢侑,来吃饭团。”宫治把饭团放在宫侑面前,但他除了笑着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这也正常,如果他有其他反应的话那就是鬼故事了,虽然宫治其实还蛮希望这样的鬼故事发生。宫治擦了擦墓碑上的黑白相片,带有留恋地摸索照片上宫侑冰冷的唇,以前一直以为坟墓里住的是妖魔鬼怪,在尚且年幼的时期每每和宫侑一起路过坟场,他都避而不及,但现在他才明白,里面躺着的不是鬼,而是他最爱的人。


  那名为青春的,带着无尽的快乐,也带着痛彻心扉的悲伤的一根刺在宫治的心房捅出了一个洞,冲破血肉,贯穿心脏,从空洞里渗透出来的并不是鲜血,而是一点又一点的记忆碎片,宫侑的各种样子都在眼前一幕又一幕重现,想念着自己的过去,回忆着他的从前,好像自己代替他多活了一辈子似的。


  宫治盘腿坐在地上,自顾自地拿起一个饭团:“你不吃的话我就吃了……”他喃喃到,其实,宫侑也并不是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他正代替着宫治的心脏不停鼓动,每一下都是他还满是活力的证据。宫治不自觉摸上胸口,掌心覆盖在温暖的皮肤之上,咚咚,咚咚,规律又铿锵有力的声响将他从苦海带离,从胸腔传出来的温暖和安心正是宫侑带给他的。


  墓碑上的宫侑依旧笑着,像是在嘲笑宫治此刻的软弱,又像是在笑嘻嘻地安慰着,宫治着了魔一般,一只手顺着照片往下摸,另一只手跟着在自己脸上摆弄,好像这样就真真切切地在抚摸他那睡在地下的兄弟一般。


  墓碑让死者有不朽的命,让生者有不朽的爱。他还活着啊,宫治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想法,温热的泪水慢慢从眼眶里溢出,说不上上是在悲伤,还是已经释怀,他是宫治,也是宫侑,几乎是已经融为一体,真正的不会再分开了,他可以和宫侑相伴到最后一刻,两个人,一起走。


碎碎念:

不知道能不能看懂捏,大概就是一些,治的心脏出问题了,于是侑就把自己的心脏移植给了他的一个故事,可能会有一些问题www,写出来单纯就是为了我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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